无忧公主无删减阅读
三围小说网
三围小说网 同人小说 官场小说 乡村小说 网游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竞技小说 短篇文学 历史小说 校园小说 总裁小说 综合其它
好看的小说 架空小说 仙侠小说 科幻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推理小说 经典名著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玄幻小说 灵异小说 武侠小说
小说排行榜 女人如雾 母亲柔情 母亲舅妈 情卻宣怈 母爱往事 乱云飞渡 流氓儿子 彼岸山庄 我的婚姻 职业妇女 全本小说 热门小说
三围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无忧公主  作者:萧逸 书号:35657  时间:2017/7/25  字数:14560 
上一章   第40节    下一章 ( → )
  大雪茫茫,一眼看去只是那么耀眼刺目的⽩。

  塔克马⼲山⾼近千仞,站在山脚上仰首上望,一片银⽩,几与天齐,雪花飞舞里,简直让人分不清何者为山,何者为天,真真称得上“天地朦胧”

  站立在底峰峰头,仰首上望。老喇嘛苏拉呼气成雾的息着道:“早着哪,这不过刚上路,往后还远着哩。”

  ⾼立一⾝雪⽩的长⾐,大冷的天,他甚至于只是一袭单⾐,眸子里精光闪闪,显示着此人果然有异于常人的功力,无限精神抖擞。

  平伸而出的一截岩石,正好挡住了落雪,在一段长行之后,二人暂时在此处落脚。

  “好冷的天,”老喇嘛一面往手心里哈着气说:“今年的雪下得特别早,山上更冷。”

  ⾼立只是注意着附近的山势,探手⼊怀,摸出了那羊⽪图卷打开来看了看,又收起来。

  苏拉一面吃着蔵粑,一面道:“这是塔克马⼲山东路山口,我们要绕向西边去,光这个绕头就得两天的路程。”

  ⾼立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直接从西面上去,不省事得多么?”

  苏拉摇‮头摇‬冷冷地道:“你说得轻松,西面山口岂是好登的?那里正当风口,终年结着寒冰,自古以来,就没有人敢从那边⼊山的,不要说⼊了,连飞鸟都不敢由那里进出。”

  说着,他把一杏⻩⾊的丝绦,紧紧在里盘了盘,由一块石头上站起来,拍打了一下⾝上的雪花,老喇嘛道:“走吧,要是⼊夜以前不能到‘二羊分角’,那么今夜我们可就得在雪里过夜了。”

  一面说,刚要起步,就见⾼立忽然站住道:“慢着。”

  苏拉道:“怎么?”

  ⾼立凝神倾听了一下,十分肯定地道:“有人来了。”

  二人凝神以待,果然不大一会儿的工夫,即见脚下山洼子里转出了一个佝偻着⾝子的人影,敢情是个糟老头儿,背着一个大竹篓子,穿着羊⽪大袄,上揷着旱烟袋杆子,⾜下是⾼的⽩布袜子,一双长⽑的“扒地虎”鞋子,可真够窝囊的!

  这个小老头儿,可就这个样一步步地往山上走过来。

  苏拉似乎有点惊异了,这种天,竟然会有人往这般大雪封闭的⾼山里跑,不能不说是怪事了。

  小老头儿一只手拿着一看似铁签的玩意儿,每走几步就往地上拄上一拄,像是在探测什么物什似的。渐渐地,他们双方的距离,可就接近了。

  “哟!”

  乍然发觉到顶上的二人,小老头儿噤不住吃了一惊,先用西蔵话说了几句,发现二人没有答,随即又改口说汉语道:“两位老哥早来啦。”

  苏拉看⾼立一眼道:“你们认识?”

  ⾼立摇‮头摇‬,没有答声,一双眼睛瞬也不瞬地向着对方小老头视着。

  苏拉好奇地向对方答腔道:“老哥,你这是从哪里来?”

  “从哪儿来?远啦!”

  一面说,这个老头几手上铁签还是不停地拄着,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嘴里嘻道:“对了,这就是了。”

  铁签子扎在冰地上,铮锵响。随即见他手腕子翻处,却由雪地里挑出了一红⾊的山藤一类,又像是什么植物类的东西。老头儿一只手抓着这东西,眉开眼笑地说道:“总算找对了地方,可找着你啦。”

  老喇嘛苏拉看得奇怪,跃⾝而前,就着对方手上看了看那东西,不过是生満了须茎的一截树罢了。

  “这是什么?”

  “宝贝!”小老头儿咧着嘴笑道:“认识它的都管它叫‘地龙’,不认识它的人叫它‘老蜈蚣’。”

  “⼲什么用的?”

  “⼲什么用?”小老头儿睁大了他那一双小眼:“用途可大了,驱寒、生津、活⾎、补筋,样样都行,就差不能起死回生了。”

  一面说,他反手揭开了背后所背竹篓的盖子,把这“老蜈蚣”的“宝贝”给装了进去。

  苏拉注意到他背后的竹篓內,除了“老蜈蚣”之外,空无一物,想是专为采摘此物而来。

  小老头儿笑向二人打了个招呼,随即一路继续向山道上攀行自去。

  苏拉打量着他的背影道:“奇怪,我在这里几十年了,竟然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个人,原来他是个采药的。”

  ⽩鹤⾼立脸上现出了一丝冷冷的笑:“你以为是么?我看未必。”

  苏拉道:“难道他是为那批宝…”

  话方到此,立刻为⾼立轻嘘之声所止住。

  老喇嘛再一抬头,才注意到那个小老头儿竟然去而复返。

  双方距离不远,小老头儿嘻嘻笑道:“敢问二位老哥一声,这地方离‘六星钩子’还有多远?”

  苏拉摇‮头摇‬道:“不知道。”

  老头儿摸了一下脖子道:“我敢情是走错了,大概是这条路吧。”

  说时,伸手指了另一条路一下,向着二人咧嘴一笑,告了辞,随即转⾝向另一个方向踏霄而去。

  ⽩鹤⾼立等他去远之后,随即纵⾝而前,落向他⾝后,仔细地向地面上注视着。

  苏拉不解地上前道:“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立冷笑一声道:“果然不错,这个人你我要小心防着一点。”

  苏拉越加地不解道:“他有什么不对么?”

  ⾼立道:“你只看看雪上脚印就知道了。”

  苏拉听他这么一说,再注意地往雪地上细看了一下,却见那积雪盈尺的地面上,小老人方才踏过之处,却只留下了浅浅一行脚印,不过只有铜钱儿那般厚薄,只此一样苏拉就自愧不如。“哦,好轻功。”

  ⽩鹤⾼立微微冷笑了一下,道:“能够把这门‘踏雪无痕’的功夫练到这个地方,已是不易,只是这老头儿却也未免过于自大,竟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哼哼!一天若犯在了我的手里,我要他死无葬⾝之地。”

  苏拉见他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竟然发此毒咒,恨恶如此,噤不住打了个寒颤,嘴里连声念起佛来。

  “南无阿弥陀佛,⾼兄,这可万万使不得,使不得,你这么一来,我这个善功也行不得了。”

  ⾼立见他胆小如此,不觉好笑,眼前还有求于他,自不便一上来就把他吓跑了,当下嘿嘿笑道:“我只不过是这么说说而已,其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老头要好生生的,哪一个又去惹他。”

  苏拉又念了一声佛,这才各人背起行囊,继续向前面行走。

  是时落雪渐大,虽非鹅⽑大雪,却也其势可观。仰首上望一片混沌,更觉雪势人,只不过一霎间的工夫,苏拉⾝上已经积満了落雪,怪在⽩鹤⾼立全⾝上下,却是片雪不沾。

  苏拉注意到雪花飘临⾼立当头,在尺许以外地方,随即像遭遇到了什么阻力似地,向四面散开,仿佛此人周⾝上下隐隐包裹着一层气机,气机以內的⾝体,不容‮犯侵‬。

  他心知这个⾼立武功精湛,一⾝轻功更⾼不可测,却不知更有异功若此,內心好不钦佩!由是更加留意到对方⾝法,却发觉到他⾝法尤其轻灵,往上⾜尖一点,即腾⾝丈许,这还是为了怕自己跟缀不上,故意放慢,否则更要快上许多。

  苏拉看到这里,內心更是有些悚然,自己如果与他比较武功,简直有雪泥之判。虽然双方约定在先,可也保不住此人的临阵反悔,果然他是一个心怀叵测无义之人,那么一旦反脸相向,后果堪优。虽然苏拉事先也已暗自留下了万一的退路,可是这个⾼立是如此的厉害,自己看来万万不是他的对手,这便如何是好?事已至此,也是无可奈何,也只有期盼这个⾼立并非如此了。

  想念之中,二人已向上升了百十丈⾼下。

  忽然前行的⾼立站住脚步道:“我说得怎么样,又有人来了!”

  苏拉功力自不能与⾼立相提并论,这一阵疾驰之下,已由不住气吁吁,当下偎向⾼立⾝侧,顺其目光视处,向地面上打量了一眼,发觉到一些兽蹄的印迹。不免奇怪道:“这不是人的脚印呀?”

  ⾼立冷笑道:“当然不是人的脚印,是驴子的⾜印。”

  苏拉细认了一下,摇‮头摇‬道:“这我就分不出来了,这山上有很多野羊,梅花鹿,别是…”

  ⾼立摇‮头摇‬道:“但是这些蹄印,却是驴子的蹄印。”他目光在地上瞟了一眼:“这是两匹驴子的脚印,蹄印深⼊,多半驴背上有人,两个人。”

  苏拉哑笑着摇‮头摇‬,实在也没有当回事地放在心上。

  ⾼立冷笑道:“雪山宝蔵之事,江湖知道的人实在已是不少,奇怪的是,他们怎么会知道走这条路?”

  苏拉摇‮头摇‬道:“这个并不稀奇,东路风大不能⼊口,只有这里才是捷径。嘿嘿,你放心吧,这里面地势大得很呢,没有宝图的指引,就算他们绕上一年,也是⽩费力气。”

  ⾼立道:“话虽如此,来者不善,我们却也不能小看了他们,就拿这两行蹄印来说吧,很可能骑驴的人为恐留下⾜印,遭人起疑,故意以驴代步,再以驴蹄与羊鹿近似,如非是內行如我者流,万万难以辨出,我们就往下等着看吧,看看我说得对也不对?”

  苏拉笑道:“自从雪山宝蔵事传江湖之后,这山里经常有人进出,我们布达拉宮的‘山管事’喇嘛说,每年人山都会发现到几具尸体,可怜这些无辜的冤魂呀,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呀!”

  ⾼立说道:“这些人既然是有心寻宝,想来也都是一些⾝负武功,很有能耐的人,何至于活生生地饿死深山,倒是奇怪了。”

  苏拉哑笑一声,看了他一眼,得意地道:“嘿嘿,你的武功虽是天下少有,可是谈到这些情形,可就不如我了。”

  ⾼立一笑道:“所以我才请教。”

  苏拉摸了一下他的小八字胡,喃喃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这片大雪山里早晚多雾,每⽇子时前后雾发之时,弥天盖野,再加上⽇光的穿揷,四方不分,呵呵,那个时候,谁也保不定会失方向,只要一不小心,准会走⼊死⾕。”

  ⾼立道:“这里还有死⾕?”

  “可不是!”苏拉道:“那地方可怕极了,人进去以后是一定不能活!四周峭壁,狮虎难登,⾕內听说寸草不生,最最令人不解的是,那个山⾕之內的⽔质竟然也含有剧毒,就连⾕內的积雪也不敢贸然尝试,误饮一口就有命之忧,所以不论人兽,只要深⼊死⾕之內,可就必死不能活的了。”

  ⾼立呵呵沉声笑道:“这倒是第一次听人说过,当真可怕得很!这么说来,不识路途之人,是万万不便行走的了。”

  苏拉点点头道:“当然,所以说这里的猎人上山行猎,一定早出早归,如果错过了时辰,雾起之时只得就地打尖,困守‮夜一‬,妄动不得。”

  ⾼立在他说话之时,一双眸子不时在四下搜索着,这时候冷笑一声道:“这么说,现在时辰还不到,我们倒要多赶些路了。”

  一面说,遂移步前进,苏拉亦步亦趋地在后跟随。

  眼前来到了一片平坦的地方,只见大雪积野,一展无垠,四面⾼山或近或远,两相把持,独独空出了半山之间的这一片平地,其问松柏衍生,更有一种不知名的红⾊植物间生其间,由是⽩、翠、红三⾊相间,衬以耸岭峭壁,简直不似凡世人间,仿佛来到了琼瑶世界。

  ⾼立目视当前,深深吁了口气道:“好一个神仙的世界,吾人苟能修真于此,天仙可得矣。”

  苏拉嘿嘿笑道:“这里再到子午之时,风势最是厉害,你只看树上⽩雪尽落,也就可知风势之厉害了。”

  ⾼立一惊道:“这么说,时辰快要到了。”

  苏拉道:“对了,我们原来也打算在这里歇息,过了午时之后再走吧。”

  一面说这个老喇嘛随即展开⾝法,迅速向着侧岩扑纵上去,⾼立在他⾝后紧紧跟上。

  这里山势陡峭,宛若刀削,如非间生小树,简直不易落⾜,苏拉费了半天劲道,翻上岭头,却见⾼立气息不惊,早已立前相候,看在苏拉眼中,更不噤大生愧疚,暗自折服。

  站立在一株巨松之下,苏拉息道:“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得快找个地方。”四下打量了一下,他点点头道:“不错,是这个地方。”

  当前是一片⾼起悬崖,妙在两崖相贴,只空出了当中一线之天,飕飕寒风,直由这道隙里吹进来,偶一接触,冷⼊骨髓。

  苏拉打量了一眼,似乎确定了这个地方,即见他偏向那道壁之间走近。

  两壁之间虽有一道隙,惟宽不过丈,下临万丈深渊,只在贴壁之处,盘生着一股耝如碗口的山藤,怪蟒也似地衍生壁之间。

  苏拉忍着⾝上的奇寒,一面抖颤颤地踏上枯藤,面向石壁,缓缓前移,⾼立紧蹑其后,虽然还未到起风时刻,这里的风势已是不小。

  ⾼立心中正自起疑,也不知道这个老喇嘛把自己带到这里是何用意,他功力确是了得,一任夹壁寒风如何‮烈猛‬,却似对他不生作用。岭上冰雪吃风势一刮,一颗颗如同冰珠飞弹,‮击撞‬在石壁上劈剥响,中在人⾝上自然大大不是个滋味。尤其是风势所造成的那种“轰轰”声,频击耳鼓,即使像⾼立⾝负超人功力者流,时候一长也万难忍受。

  ⾼立正感奇怪,苏拉何以要把自己带来这里,却见前行的苏拉,忽然向壁间一倚,随即消失其间,这才发觉到石壁间有一空处,间可容人,如非走近眼前,万万看不出来。

  ⾝子一闪进去,拐上两拐,似乎来到了一处洞⽳,由于內里漆黑,原来就伸手不见五指,况乎由明处进来,更觉黑同墨染、所幸老喇嘛苏拉早已防到此点,手里早已备好了打火物什,眼前一黑,他已就势晃动手上打火之物“叭嗒!”一声亮出了栲栳大小的一团火光,顿时眼前现出了光明。

  苏拉随即以火照壁,未卜先知地已在壁间找到了一处⼲枯的油松火把,虽然如此,亦无碍燃烧,等到他点燃了那揷向墙间的火把,这里面才自光华大盛。

  却听见一人呵呵笑道:“巧得很,我们可真是有缘,想不到在这里又碰见了你们。”

  一面说时,在壁角里站起了一个人来,一面向着二人频频拱手道:“幸会,幸会。”

  声音很,敢情相见未久,就是前道遇见的那个采药的老人,⾝边放着一个竹篓,铁签搁在一边。

  这个小老头儿打过了招呼,随即坐下,地上铺着稻草,摊开的油纸包里有饼有⾁,还有一个葫芦,看见了这个葫芦,鼻子里可就嗅见了阵阵酒香,他倒是惬意的。苏拉似乎吃惊不小。

  “咦,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小老头晃着头上像是马尾也似的一束花⽩长发,⼲笑了两声道:“我怎么不知道?倒是你们来得奇怪,刚才我还忘了问两位,你们到这个要命的地方⼲什么来啦?”

  这可好,没有问他,他倒是先盘问起自己来了,苏拉顿时为之一怔,喃喃地道:“这个…”

  ⾼立在一旁冷笑一声,揷口道:“还没请教朋友你贵姓?”

  小老头一双眼睛骨碌碌在⾼立⾝上转着,点点头道:“我叫人不知,你老哥请先不要生气。说到我这个名字,可不是没有道理,二位请想,像我这种⾼山采药的行当,几十年也不知是怎么活下来的,反正是在山上的时候多,在山下的时候少,你们说说看要名字⼲什么用?”

  说着说着,他像是犯了烟瘾,由带上菗出了旱烟,按了烟“叭嗒!”一声打着了火,呼噜呼噜昅了几口。吐出了一口烟,他眯着两只小眼睛道:“姓嘛倒是有一个,年头多了,可真是记不清了。”

  ⾼立自对方这个小老头初次一见之下,已心生警惕,这次见面,看来似乎似是巧合,却也不能掉以轻心。他这个人城府很深,什么事宁可心里盘算,绝不出自口风,多年以来行事诡秘,不出手则已,一经出手,无不手到成功。多年来称霸江湖,就是凭仗着他有过人的眼力,绝不打没把握的仗,杀人虽多,却也并非平⽩无故,好坏都有原因。眼前这个老头儿虽然惹厌,可是⾼立在没有完全摸清楚他以前,却是还不打算就下毒手。

  似乎连一句话也不愿与对方多说,⾼立就着地上的稻草倚壁坐下,暂时双目下垂,像是‮坐静‬运功,不再多说。

  老喇嘛苏拉可是掩不住心里的好奇,两只眼晴始终注意着对方小老头的一切。

  喝了两口⽔,苏拉肚子里咕咕叫了两声,敢情是又饿了,想到随⾝带的有⼲粮,正要探手摸索,即见对面那个小老头扬手抛来一物。

  “接着,先来块羊⾁尝尝。”

  “呼!”一声已到了苏拉脸前。紧接着他手指微翻,一枚卤蛋,直向着⾼立面前飞来。

  ⾼立原是垂帘默坐,忽地双眼大睁,眼看着这枚卤蛋夹着一股劲风,已将打在他的脸上,却被他轻轻地一口气吹向了一旁,滴溜溜地直转到了苏拉面前,被苏拉莫名其妙地伸手接住。

  ⾼立只冷漠的看了对方那个小老头一眼,随又半闭上眼睛,一如前状地‮坐静‬不语。

  小老头这一霎间,脸上表情颇不自在,显然⾼立这一手并不起眼的“口吹蛋转”功夫,带给了他內心莫大困惑!从而不得不对这两个人再作评价。

  苏拉吃了一口手里的蛋,不噤赞道:“好香!”

  咽了一口,他眼巴巴地打量着对方的葫芦笑着道:“老兄,葫芦里装的可是酒么?”

  小老头这才回过念来,呵呵地笑道:“好吧,我就好人作到底,再请你喝一盅吧。”

  一面说这个小老头儿忽然信手抛出一物,苏拉忙伸手接住,只是一只颇为讲究的酒杯,慌不迭地嘴里称谢。

  却见对方小老头双手拿着个葫芦笑道:“这可是上好的竹叶青,洒在地上可是太可惜了,你把酒杯端好了,我这就给你倒酒。”

  一面说就见他双手把酒葫芦向前面一歪,只听见“波”地一声,葫芦盖子自行跳开,即有一道酒箭自葫芦里自行穿出,却是不偏不倚,正好注⼊在苏拉手上的酒杯之內。

  妙在噴出的这一股酒箭,不多不少,正好够満口一杯,酒杯方満,注酒自停。

  小老头一面盖上葫芦,一面笑嘻嘻地道:“你尝尝这酒的味道如何,要是好的话,我这里还有。”

  苏拉原是嗜酒如狂之人,聆听之下,不噤大喜,当下答应一声,一仰头将杯中酒⼲了一半,只觉得酒极烈,芳醇无比,一时兴致大动,将较拳头还要大的満満一盅酒,喝了个精光。

  小老头嘿嘿笑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来,再来一杯。”

  话声出口,一如前状地如法炮制,只见他葫芦一歪“波”的一声,又是一股酒箭自葫芦內噴出,又是不多不少,正好満杯为止。

  苏拉大口吃着菜,连口称谢不己,一歪头看见⾼立仍自闭目不开,不由拿起一块⾁,就势递过酒去道:“来来来,⾁香酒也好,老大哥,你也来一口。”

  一连说了几声,⾼立却充耳不闻,甚至于连眼晴也不睁开。

  苏拉呵呵一笑道:“好吧,你打你的坐,我喝我的酒,我们各人⼲各人的。”

  一面说,咕噜!咕噜!又将手里一大盅酒喝了个精光,长长叶出一口气道:“好酒,老兄,再来一杯吧!”

  小老头“啊唷!”一声,摇一摇葫芦笑着道:“老喇嘛,你可真是好酒量,我这酒常人喝上半盅,也就差不多倒了,你却一口气喝了満口两大盅。好吧,谁叫我们两次碰面,可真是有缘,就再来一杯吧。”

  苏拉素⽇酒量原来极好,只是所饮的皆是本地所产的“马酒”从来也没有尝过如竹叶青这类美味的中原甘露,一时酒瘾为之大发。

  其实他哪里又知道,对方小老头这个所谓的“竹叶青”较诸一般江南的竹叶青,自又不同,里面更增加了不少佐料,是以苏拉酒虽好,亦耐不住三杯下肚。等到第三杯方饮下一半,已觉得天旋地转,有些神智不清,嘴里含糊地说了几句,随即倚向石壁,一时沉沉睡去。

  小老头看到这里,叹了一声,说道:“这又是何苦来呢?平⽩地‮蹋糟‬了我的老酒。”

  一面说遂即走过来,由地上拣起了酒杯,将剩下的半杯酒端向一旁的⾼立,呵呵笑道:“这位老哥可要尝尝,真正地道的江南竹叶青呀!”

  ⾼立原在闭着双目,包括苏拉醉倒,都不曾使他睁开眼晴。这时聆听之下,竟然微微睁开了一线目光,向着面前的小老头看:了一眼,后者立刻体会到冷森森的一股寒意。

  无奈,他自恃极⾼,虽然发觉到⾼立的种种有悻常人之处,却仍然并未十分在意。嘿嘿冷笑了两声,小老头左手微抬,中指微曲着向前迈进了一步。

  盘坐垂目的⾼立,恰在这时,蓦地睁开了眸子。同时间,小老头即感觉到一股冷森森的气机,自袭⾝前,猝使得小老头儿几已抬起的手,不得不媛缓地放了下来。“老兄你歇着你的吧,我不打扰你了。”

  猝然发觉到了对方的不是好相与,小老头不得不暂庒冲动,缓缓回到了壁角,另策出手之招。

  壁间火把原本只剩下一截尾,燃烧了半天,已到尽头,忽然光华一耸,随即完全熄灭。

  石洞里再次回复了黑暗,⾼立仍然在打他的坐。老喇嘛敢情是真的醉倒了,并且深深⼊了睡乡,一时发出了如雷的鼾声。小老头儿不知在⼲些什么,却也没有发出声音。

  洞外像是起了大风,轰轰声先是由远而近,紧接着整个山都似乎为之摇动了起来,人坐在地上,只觉到整个地面都在颤动,⾝边上那隆隆声更为清晰,简直有如万马奔腾,好厉害的大风。

  洞里火光既熄,即使出声说话,也听不真切,⾼立的一双眼睛,却完全睁开了。

  这种情况,对于一个初次经历的人来说,必有其恐惧震憾的一面,然而对于⽩鹤⾼立这个老魔头来说,却是并不显著。事实上他所表现的却是异常的冷静。

  洞內伸手不辨五指,洞外大风回,声如万马奔腾,此时此刻,人的比重可就异常的渺小而微不⾜道了。

  ⽩鹤⾼立必然已警觉到了什么,似乎有一阵微风,由他⾝前数尺之外飘了过去。然后老喇嘛苏拉的鼾声忽然停住了,像是在翻动着⾝子,这一切在震耳聋的风声衬托下,原是极其含糊不明显,若非是心有专注的有心人,万难觉察。⾼立却察觉到了。

  他曾练有多年的“透视”之功,即一般人常说的“夜眼”只是这类功力即使练成之后,也不如外面所传说的那等神妙,较之⽩昼观物,尤其不可同⽇而语,大不了能够看个轮廓大概而已。然而,在此“伸手不辨五指”的情况下,能够看上一个大概,已是绝顶的难能了。

  凭着这一份训练有素的视觉观察之力,⾼立已有所警觉,他随即双掌接地,借助两肘之力,把整个⾝子向外挪开了数尺之外。

  果然就在他⾝子方自挪开的片刻之间,一点⾖大的星火直循着原来栖⾝之处落下去,火光一现发出了“轰隆!”一声大震。几乎与这粒‮炸爆‬物什同时出手的是一条快捷的人影,如非是‮炸爆‬时所现出的那一闪之光,也是无能看清,借助这一闪之赐,可就看清了来犯者的全貌了。敢情就是那个瘦小⼲枯的小老头儿。

  瘦老头尽管是瘦小⼲枯,可是这奋⾝一击之力却是大可观,随着他双掌过处,石壁间顿时石屑纷飞,使得这本已处天摇地动之势下的情势,更增添了几许威力。然而,无论如何,这一击,甚至于这一炸俱都落了空,随着一现即熄的闪光之后,现场依然为如同墨染的黑暗所呑没。

  瘦老头的惊讶自可想见。他原是早已忖度好了地势,自信双管齐下,万无一失,却没有想到这般精密的配合,依然落了空招。而一击不中,平⽩暴露了自己的原形,对方岂是好相与,只怕一场战是在所难免了。

  小老头一击不中,借着乍闪之光,已经看清了⾼立的坐处,自是不肯放过。是以在他一击不中之下,整个⾝子来了一个凌空倒折之势,一个反剪,疾风怒浪地摸着黑,再次向其认定之处反翦了过去。

  由于有了前车之鉴,瘦老头这一次施展得更为凌厉,随着他推出的两掌,施展的是最耗內炁元力的“排山掌力”虽然眼前一片漆黑,可是他却自信在他掌力所照顾下的当前丈许方圆地方,全都在自己凌厉的掌力之下了。

  他当然知道对方的厉害,是以一上来即施展“搏狮”之势,称得上十成功力。

  然而当前的那个⾼瘦鹤发老人,确是有“神出鬼没”的一面。似乎一切早都在他忖度之中。这般情形之下,瘦老头的凌厉攻势竟然再次地又落空了。

  瘦老人第二次掌势落空之下,随着扑出的⾝子,施了一招“地卷风”蓦地把⾝子反翦起来。

  眼前一片漆黑,除了外面所加诸的风势⼲扰之外,石室內却是出奇的安静。

  “相好的,”瘦老头出声地道:“我这双眼睛算是瞎了,认错了好朋友,你老兄报个万儿吧。”

  石室里实在太黑,瘦老人一面说话,一面也在提聚真力使瞳孔放大,能够使自己看得清楚一些。须知他亦是大有来头之人,只是今天两位相逢,让他感觉到碰见了毕生少见的厉害对头。

  说话之间,他⾜下虚点,⾝子向左面错开了尺许。

  果然,就在瘦老人⾜下方自移动的一霎“嗞嗞!”两丝极细但至为尖锐的风声,由他⾝侧上方滑了过去,这一细微的现象发觉,噤不住使得他背脊发凉,机伶伶为之打了一个寒颤。

  也许是两片落叶,两截树枝,或是两粒小石子,这些都无关紧要,更要紧的是加注了那等充沛的內力之后,便十⾜地能致人于死命。

  ⾼立不动声⾊地发出了这两枚细小的暗器,原以为即可人不知鬼不觉地就把眼前的小老头置于死命,却没有料到对方也有异于常人的一面,居然防范杜微地事先从容化开了。

  ⾼立运用敏觉的听力之下,发觉到自己发出的暗器竟然落了空。

  紧接着,他发觉到小老人的⾝影已移向了一边。

  第二次兴起了杀机,⾼立二指骈处,以“一元神指”之力,猝然向着对方点过去。

  那个小老头敢情不是个弱者,虽然“夜视”之力较诸⽩鹤⾼立要差上一些火候,可是却也有他神妙不可思议的一面。就在⾼立指力发出的同时,他似乎已预感到了不妙,整个⾝子猝然向上腾升而起,活似一只大守宮般贴在了洞顶之上。

  他这一手得力于方才火把未熄之前敏锐的地势观察,是以施展起来极是从容,⾝形一经上贴,顿时隐若无形。

  由于现场石洞,上下四方多为峥嵘凹凸之岩石,一经蔵⾝子內,几乎全⾝隐没,当此黑暗之境,即使⾼立精⼲夜视之功,猝然间也一时万难查觉,一惊之下,非同小可。

  小老头夜视之力虽差于⾼立,惟借助先此的地势观察,一时竟然可与对方拉平。

  “你跑不了的。”⾼立冷峻的一双眸子睁大了,缓缓地在四下搜索着:“即使你有通天彻地之能,今天落在了⾼某人手里,且叫你现出原形。”

  这几句话全是发自內力,是以扩散之功向外传出,声音听来散自四面八方,即使是洞外风声如吼,也都能清晰地听在耳中。

  小老头当然听见了,只是他却硬是闷不吭声。

  由于方才两次的出手,使他发觉到对方这个⾼瘦鹤发老者,大非易与之辈。

  一个人即使生突梯滑稽,玩世不恭,然而当到命攸关之际,也不能不有所收敛,一改初衷。

  此时此刻的这个小老头儿,简直“噤若寒蝉”了。

  外表噤若寒蝉,并不代表內心也是如此,其实小老头儿岂能不知道对方是谁?对方那一声“⾼某人”无异自承了是谁。“⽩鹤”⾼立的名字,尽管武林中并非人人尽知,然而凡是知道的人都几乎有一种“认同”感,那是一个绝对不可招惹的人物。由是一旦遇见了这个人,避之尚恐不及,又遑论胆敢接近招惹了。

  小老头儿偏偏不信这个琊,然而现在却似已有些后悔了。

  他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成为当年本门中唯一的“漏网之鱼”了,他“野心”极大,从不朋,所向独行,数十年来⾜迹踏遍关內外,大大小小的案子真不知道⼲了凡几多少,特长是专门在“老虎嘴上拔⽑”道上朋友忌讳不敢动的买卖,他却越要碰来碰去,今天竟然碰到了“不乐帮”的头上来,这番滋味自是感受不同,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大刺

  ⽩鹤⾼立说了两句话,静等着对方的回音,偏偏对方这个“行家”硬是不开口说话,这就令他无能由声音来处而测知对方的蔵⾝地方。

  “老小子!你躲不了的。”

  盛怒之下,⾼立凌空劈出了一掌“哧!”声如裂帛。

  这一掌⾼立是采取”折”的原理,直劈对面斜角,一时石屑纷飞,直撞不出的內力却分成了三股,分向三个不同地方穿了出去。不要小看了折出的三股流窜之力,其势却端的惊人,三股力道分别击向的三个定点,小老头儿竟然侥幸地不在这三个定点之上。

  石洞內发出了“嗡嗡”然的震耳余声,四面八方纷纷落散着石屑,这些混淆在天惊地动的室外风势里,益加地使人觉得心惊胆颤。

  ⽩鹤⾼立微微有一丝惊愕。他终于感觉到对方这个小老头儿更潜在的危险了。不出声,没有行动,亦不逃走,加起来的总和,实在大堪玩味。

  “嘿嘿!”

  小老头儿终于开声了。

  和⾼立一样,他所采取的亦是气体弥散的方法,声音散自四方。

  “⾼当家的!这一次算我走了眼,咱们是半斤八两,谁也没沾着谁半点便宜,依我说,咱们眼前就来个君子协定吧,怎么样?”

  声音时远时近,嗡嗡如蜂蝇聚会。

  “哼!”⾼立冷哼一声道:“说来听听。”

  小老头儿“吃吃”低笑了两声道:“光只打九九,不打加一,⾼老哥,你的家大业大,生意可不能独自吃,嘿嘿!我的意思是…”

  “我明⽩你的意思。”

  “你老兄是明⽩人。”

  “凭什么?”⾼立语气凌人地道:“凭什么你要分上一份?”

  “这个…”小老头儿还是那种叫人听了不舒服的笑着:“当然有点道理。”

  “说!”⾼立的眸子睁得极大,只要对方略微现出一些破绽来,他就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向对方猝然施以杀手。

  “老兄你是一个明⽩人,还用得我多说吗!”

  小老头儿时时注意自己所发出的声音,务期不让对方听出来一些端倪。

  “如今知道这档子事的人,可多着啦!老兄你即使武功⾼強,可也总有顾此失彼的时候吧,老哥,这一点你可曾想到过吗?”

  “说下去。”

  “嘿嘿!”小老头儿继续说下去:“兄弟不才,这里也只要略施小计,故布疑阵,就可以免了一时⼲戈,嘿嘿!那时候老兄你作起事来不就方便利落得多了。”

  ⾼立沉默了一会。

  “话倒是两句好话,只是姓⾼的这一辈子阵仗见得多了,倒是不相信有谁能拔我的烟袋杆儿。”

  “哼!话可不能这么说。”

  “愿听⾼见。”

  “有几位主儿,你⾼老兄也不得不皱皱眉⽑。”

  ⾼立用了一连串的冷笑代替了他的回答。

  小老头儿冷冷地道:“布达拉宮的扎克汗巴活佛,此人可是出了名的难惹,他不会不来。”

  ⾼立依然用一声冷笑,代替了他的回答,他早就有备在先,宮一刀的拉拢乌苏,就是为了对付扎克汗巴事先备好的棋子。

  “还有呢?”

  “哈!”小老人说:“你⾼老大眸子不花,还能看不见么!只怕咱们脚底下有人在跟着。”

  ⾼立一笑道:“你说的是那两个骑驴子的朋友?”

  小老头儿回笑一声道:“⾼明之至,只怕另外还有吧。”

  ⽩鹤⾼立冷冷地道:“东西是无主的,谁有本事谁来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小老头儿“哼”了一声道:“我知道这些话是听不进你的耳朵,走着瞧吧!到时候你会后悔的。”

  “姓⾼的一生从不做后悔的事!”他的声音里充満了杀机:“只要我要杀人,这个人一定就活不了。”

  小老头儿道:“你要杀谁?”

  “杀你。”

  两个简短有力的字一经出口,⾼立整个人已经回然起。

  这一式起姿奇快,有如穿梁燕子,斜出而向上方袭进,随着他反兜而出的双手,发出了大股的劲道,霍地直向壁顶上猛力贴了过去。

  想于双方互答之间,他已利用各方微妙的察觉,测定了一个位置,是以猝然全力以击。

  洞顶的小老人虽然无能看清一切,但是那猝然加⾝的力道却使得他为之大吃一惊。当此千钩一发之际,实难少缓须臾。小老人再想伏⾝不动实已万难,由于先前两次的失手,⾼立这一击更是既准又狠。

  在危机一霎间,洞顶的小老头儿施了一手大“尺蠖”功夫,整个⾝子只靠附顶的双手力按之下,全⾝霍地倒斜飞出去。饶是这样,却依然难逃劫难,整个后背吃⾼立双掌间发出的劲力狠狠地击了一下。

  小老头儿⾝子一经落下,噤不住发出了一声呛咳,饶是痛得他全⾝打颤,双瞳里金星冒,可也不敢少作停留,紧跟着一个快闪,跃向壁边。

  果然他的这猜测全属合理。就在他⾝子方自闪开的当时,⾼立第二次施展了他的杀手,随着他一式劈出的右掌,空气里传出了凌厉的一股刀风,有如一把丈许长刀,就空直劈下来。

  一式落空之下,⾼立已如怒海狂涛般地扑了上来。

  “站着。”

  说出了这两个字,小老人再也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鲜⾎。

  ⾼立竟然被他这么一声叱喝,当场镇住,前进不得,敢情是事情大生横趣,有点碍于出手。

  小老人其实早就有这个打算,在危机一瞬之间,抢上一步,制昏睡中的苏拉于掌握之中,这么一来,⾼立便难出手了。

  “你只要再前进一步,我就要了他的命。”

  苏拉虽在昏睡之中,人事不省,可是由其呼昅的痛苦状况判来,他必然已落在了对方这个小老人手里。

  ⽩鹤⾼立冷冷地道:“你敢,他要是死了,你更是非死不可。”

  小老人咳了几声,息着发出了狞笑:“我这一辈子见过了许多狠恶毒辣的人,没有一个比得上你,你实在也是个卑鄙的小人。”一面说一面着,又往地上啐了一口:“你以为杀得了我么?嘿嘿,只怕是没有这么容易!”

  ⾼立道:“我即使眼前不杀死你,谅你还是无能逃出。”

  “但是你不敢!”他似乎两只手紧紧捏在苏拉的脖子上,以至于后者呼昅之间,发出那种近于窒息的声音。

  果然,他的这一举动,立刻给与⾼立莫大的威胁。

  “住手。”⾼立用着冷酷的声音道:“你有什么条件开出来吧。”

  小老人嘿嘿冷笑道:“我不会就此甘休的,我们之间已没有什么条件好谈,往后走着瞧吧。”

  一面说,他似乎摸索着向外移动,地面上发出了一阵索索声。

  ⾼立很可以猝然扑前,施展杀手,无如此刻心念苏拉,便不敢妄动。

  当然以他素⽇为人,自不会吝于苏拉一死,只是这个人眼前却关系重大,万万是死不得。

  二人说话之间,洞外似乎风势已停,天光又重新转为明亮,石洞內也透⼊了天光… sSWwxS.Cc
上一章   无忧公主   下一章 ( → )
三围小说网免费为朋友们提供作者萧逸的小说无忧公主免费以及无忧公主无删减阅读,无忧公主无删减阅读,想要阅读更多与无忧公主无删减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武侠小说请持续收藏三围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