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无删减阅读
|
![]() |
|
三围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青瓷 作者:浮石 | 书号:44469 时间:2017/12/1 字数:13584 |
上一章 第十八章 下一章 ( → ) | |
张仲平两点四十分就到了公司,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多钟龚大鹏还没有露面。张仲平三点多钟的时候给他打机手,居然关了机。以后再打,就一直关着。张仲平知道龚大鹏改变了主意,他也许在拍卖会之前再也见不到龚大鹏了。 龚大鹏要变卦张仲平也没有办法。但是,你龚大鹏如果不想见面或者有事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完全可以打个电话来,更用不着连机手也关了。他口口声声称张仲平为兄弟,这种做法却不怎么样。还是丛林说得对,幸亏没有跟他弄得太黏糊,这小子到底不像⼲大事的样子。 张仲平还有一件事拿不定主意,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跟江小璐打个电话。曾真跟江小璐打电话,用的是温言细语,但言简意赅,非常具有杀伤力,充分显示了电视台记者的语言功力。张仲平开始还有点担心曾真会以市井语言把江小璐骂一通,没想到曾真会说出那番话来。曾真打完电话望着张仲平好半天没有吭声,张仲平也没有做声,也拿眼睛望着曾真,张仲平当时思想开了小岔,觉得曾真讲的那番话其实最符合唐雯的⾝份,由唐雯说出来才叫名正言顺、无懈可击。张仲平的沉默被曾真理解错了。曾真说:“怎么啦,心疼了?”张仲平说:“心疼什么?”曾真说:“就是嘛,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对人家可没有说半句重话。这种电话是最后一次吧?你不会让我再去对另外的什么人打这种电话了吧?” 江小璐接了曾真的电话会怎么想呢?人跟人就是不一样,张仲平跟曾真在一起是什么话都说的,两个人都非常放得开。江小璐却不一样,她很內敛很矜持,好像从来就没有恩呀爱地放肆过。曾真给自己的定位是张仲平的老婆,按照江小璐的 ![]() 张仲平也不是非要跟江小璐联系不可,或者说,那已经不是出于他人私的什么动机。因为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两个人即使再在一起,恐怕那种味道也已经变了。全安套的事和亲眼目睹她与鲁冰在一块儿的样子,使他有了心理障碍。他跟鲁冰本来很 ![]() ![]() 但问题是张仲平这会儿还真是想知道,中午江小璐为什么会给他打电话,是不是真的与胜利大厦的拍卖有关。 仔细想来,这种可能 ![]() ![]() ![]() ![]() 张仲平不会怨江小璐。没有她,徐艺也会以别的方式硬揷进来。江小璐不过是徐艺手里的一粒棋子。当然,她是一颗具有主观能动 ![]() ![]() ![]() 不跟江小璐打电话的理由还有一个,就是张仲平有点儿怕曾真。这跟张仲平的经验完全相悖。按照张仲平的想法,一个大老爷儿们是不能把女人太当一回事的,你要把她太当一回事,她就把你不当一回事。张仲平老家有句老话,叫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讲的是孔夫子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的道理。从另外一个方面告诫男人对自己的老婆或者女朋友应该抱一种什么样的基本态度。就是不能太宠她。你要是太宠她了,就没有距离了,她会把你的宠爱发挥到极致,对你们的关系想⼊非非。你没心没肺的,反而让她们对你很依恋,但依恋不等于依赖,她们知道你始终靠不住,就不会把奴家的⾝价 ![]() ![]() 所以,一开始就要端正态度。张仲平跟曾真的关系有点儿不一样。曾真太像夏雨了。很自然的,张仲平把曾真的出现当成一个为他来圆初恋之梦的人,是上天对他的一种恩赐,也是一种宿命。恰恰她对他好象也没有一点功利的目的,好像死心踏地爱的就是他这么一个人。一个人为了你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你还会在感情上与她斤斤计较、划算来划算去吗? 张仲平没想到曾真的醋劲原来那么大,这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満⾜,又让他有了一点恐慌。道理却很简单,女人愿意为你吃醋,当然是在乎你。你在她心里没轻没重的,她哪里会管那么多?还不随了你?但是,吃醋心理 ![]() ![]() ![]() ![]() 张仲平不想让曾真受到伤害。更确切的说,他不想让曾真因为江小璐的事受到伤害。将心比心,曾真能够死心踏地跟你这个有妇之夫厮混,就已经够意思了。当然啰,他和曾真的婚外情,直接受到伤害的还是唐雯。唐雯作为 ![]() 但是,给江小璐打电话的念头一冒出来,却怎么也按捺不下去。张仲平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在心目中你到底跟她划清界线没有?两个人之间的情份真的就那么轻而易举地一笔勾销了?你从来就不是一个忠实的丈夫,现在却想做一个忠诚的情人了? 张仲平最终还是战胜了自己的犹豫。他觉得自己对江小璐确实已经没有了什么非份之想,否则,他是完全能够找到机会的。而为了业务方面的事情,他也完全可以做到落落大方一点。 如果要跟江小璐打电话,张仲平不会用自己的机手,这就是出于对曾真的顾忌了。要向曾真说清楚他跟江小璐的关系,很难,因为涉及到的人太多了,起码得从他派江小璐去办侯小平书法作品的委托手续说起,还有那次游泳时的邂逅。这就没有必要了,因为那将不仅要涉及到侯昌平和鲁冰,还无异于一种自我否定。张仲平以前的那些行为会被理解为一种有意的欺骗,不说,则仅仅是一种善意的隐瞒罢了,两者之间还是有一些细微的区别的。要骗唐雯那是没有办法,对于曾真最好不要开这个头,那会让两个人的关系在 ![]() 剩下来的便是一个技术方面的问题了,那就是张仲平要不要为“老婆”对江小璐的打扰向她表示一下歉意。这样做是应该的,因为作为当事人,张仲平不应该把别人扯进来,什么事情都是在你俩之间发生的,把别人扯进来算怎么一回事呢?说⽩了,曾真还不是跟江小璐一样的⾝份地位?有什么资格咄咄 ![]() ![]() ![]() ![]() 真是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一桩简单的事情⼲嘛搞得那么复杂化?张仲平决定,电话还是要打的。如果江小璐不主动提中午的事,他就装傻,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算了。曾真在机手里声称是张仲平的老婆,江小璐又没有见过唐雯,辨认不出唐雯的声音,心里哪能不发虚?所以,江小璐主动提这件事的可能 ![]() ![]() 没想到江小璐的机手关着。张仲平以为自己把江小璐的电话号码记错了,将机手拿出来,对着号码再拨了一次,号码没有错,江小璐的机手也还是没有通。 张仲平嘘了一口气,好像给江小璐打电话是一件需要硬着头⽪去办的事似的,现在这件事因为对方的原因躲过去了,心里面竟有些轻松。但是,另外一个问题很快冒了出来:龚大鹏的机手关了,江小璐的机手也关了,这件事有什么內在的联系没有?难道仅仅是一种巧合? 张仲平不得不把账算到徐艺头上去。这小子到底要搞什么鬼?要不要再给他打个电话?他的机手不至于也关了吧? 张仲平最终还是没有给徐艺打电话。徐艺能搞出什么名堂来呢?既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划了行为处事的底线,那就静观其变吧。 曾真确实孕怀了。 曾真跟张仲平说这件事的时候眼光紧紧地盯着他,看他的反应。张仲平心里一沉,脸上的表情却尽量控制着。早几天曾真就在念叨,说老朋友还没有来,弄得张仲平好紧张的。昨天测了一下,曾真说并不明显,后来江小璐来了电话,把大家的精力都分散了。张仲平早晨一进门曾真就告诉他这个消息,一定是早晨又测过了一次。 曾真总是不愿意采取孕避措施,说带全安套是穿袜子洗脚,使用药膜会影响自己的內分泌,导致发胖。张仲平知道这件事情不能闹着玩,跟她买了几十 ![]() ![]() 张仲平的话等于向曾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不会再想要一个孩子,如果不小心孕怀了,只有上医院去流掉。 听了曾真的话,张仲平还是有点不相信。也不是不相信,是心存侥幸,以为曾真搞错了。测试条有两种,一种是检测排卵期的,一种是检测是否受孕的,在外观上并没有很大的区别,有时候张仲平上药店去买,售货员都经常搞错。 曾真说:“错不了,你看你看。”果然她早晨一起来就做了尿检,那 ![]() 太明显不过了,除非你是瞎子,才会看不到那两条要命的红线。 张仲平说:“赶紧把⾐服穿上。”曾真说:“⼲嘛?”张仲平说:“先上医院吧。”由医院正规检验一次,看是不是真的,现在假药多,测试条是不是伪劣商品,也很难说。”曾真说:“用得着吗?”张仲平说:“你这个人呀,不知道怎么说你。”曾真嘻嘻一笑,说:“我自己把自己打中了,可以吧?我又没说你是神 ![]() 有一个傻丫头的段子,妈妈给女儿相中了一户人家的少爷,怕两个年轻人婚前发生 ![]() ![]() 这个段子还是曾真给张仲平说的。一边说一边拿自己的⾝体做示范,把他搞得兴致 ![]() ![]() 张仲平的情绪很快就被曾真感受到了,曾真说:“怎么啦老公,你不⾼兴呀?”张仲平正想着自己的心思,有好一阵子没有说话,曾真这样问他让他清醒过来了,张仲平只好对着曾真笑一笑,说:“没有啦。” 曾真说:“你别骗我。我们说好了的,什么事都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都要说出来的。”张仲平还没有想好怎么说,只好先稳住曾真,就说真的没有什么。正好这时机手响了,是徐艺。他到底还是从深圳赶回来了,说刚下机飞,问在哪儿见面。张仲平有点犹豫,但还是问徐艺,改在下午行不行。徐艺倒是很慡快,连忙说行。 等张仲平打完了电话,曾真说:“那医院还去不去?”张仲平说:“当然去啦。你早晨还没有吃东西吧,先别吃了,也不知道要不要菗⾎。” 挂了号开了单子,检测的项目也是尿 ![]() ![]() ![]() 在车上,曾真依偎着张仲平,说:“别板着脸嘛,老公。”张仲平望着曾真,努力地笑一笑。曾真说:“你平时是这样看人的吗?”张仲平说:“怎么啦?”曾真说:“你看我只用了三分之一的眼光。”张仲平笑了,说:“没有人这么划分吧?”曾真说:“我就这么划分,不行呀?你不懂吧,我说的是聚光度,三分之一的眼光表示不耐烦,三分之二的眼光表示脉脉含情,三分之三的眼光,表示你眼大无神,是个傻大个儿。”张仲平没有办法,只好朝曾真挤眉弄眼的,希望能够达到三分之二的标准。曾真说:“老公你笑一笑嘛。”张仲平就笑了一下,曾真说:“得了得了,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曾真要张仲平笑一下,可是张仲平怎么能够笑得起来呢?他心里一个劲儿地埋怨自己,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又想,曾真想⼲什么吗?该不是想生米煮成 ![]() 曾真说:“怎么啦老公,你不想要我给你生个儿子呀?”张仲平说:“怎么可能嘛?”曾真说:“怎么不可能?呶,我都想好了,我不是早就把工作辞了吗?就呆在这儿,年把时间,孩子就生下来了。” 一回到家里,曾真就把⾐服扒了,一边扒一边望着张仲平,她的动作有一点夸张,张仲平看得出来,这是对他惯用动作的模仿,他脫⾐服不讲常规,总是提拎着领子一次 ![]() 曾真朝张仲平侧⾝躺着,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看他,另外一只手抓了张仲平的手在自己⾝上搞活动。她的手很灵活,张仲平的手却显得有点僵硬。曾真说:“你这老手今天好像变了,生硬得很哩。”张仲平听了之后不服气,为了表明自己还是老手,很快变被动为主动,在她⾝上的关键部位狠抓了一两把,曾真哇哇直叫,不知道是真的被抓疼了还是很舒畅。之后又平静下来,张仲平两只眼睛盯着天花板,一眨不眨地,嘴 ![]() 曾真始终看着他,他不说话,她也就不说话,他的手松开了她的把握,随便地撂在那儿。她也不去抓,拿自己的一 ![]() ![]() ![]() ![]() 两个人就这样相持了好一会。张仲平感到很奇怪,今天怎么会没有电话来。曾真比他还⼲脆,她的机手只有在他离开以后才开,两个人一在一起,她的机手就关了。曾真的这个小动作曾经让张仲平暗地里有一点儿小感动,好像从中可以断定她从內心里真的把他当作了自己生活的全部。要是不孕怀多好。偏偏孕怀了。孕怀了就涉及到一个怎么处理的问题。这是怎么也回避不了的。张仲平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处理,问题是他得说服曾真,偏偏这会儿曾真还奋兴得很。他怎么向她开口呢? 还是曾真憋不过他,她嘻嘻一笑,说:“你不是要跟我谈事吗?你准备跟我谈什么呢?是不是还没有想好?怎么开个口像生孩子一样难?”曾真偏偏提生孩子的事,张仲平心里有点烦,又不好发火,只能拿眼睛来看她,清了清嗓子说:“你就别提生孩子的事了,那是同一个地方⼲的活吗?”曾真说:“怎么啦怎么啦?谁叫你不说,你不说还不让我提,我就要提就要提就要提,怎么样?”张仲平说:“不怎么样。”曾真又是嘻嘻一笑,说:“郁闷吧?”张仲平说:“你得意什么?”曾真说:“没有没有,我只是看着你这样郁闷,觉得好好玩的。老公,你可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玩深沉吧?”张仲平说:“你这讨厌的傢伙。”曾真说:“我怎么讨你厌了?你说呀。你看,我们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嘛,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嘛。”张仲平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曾真又说:“你看你啰,给机会你不说,我可我行我素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张仲平说:“你别做傻事。” 曾真说:“我好不好?”张仲平说:“你自己说呢?”曾真说:“我很好的,仲平,老公,我真的很好的,真的比你以前那些女朋友加在一起还要好。我知道你想我去把孩子流掉,可是你又开不了口,你担心你一开口,就会变得不⾼尚,怕我看轻你,你可能还担心我跟你闹,是不是?你老实说,你动了这样的念头没有?”张仲平回过⾝来看了曾真一眼,又伸手抱了抱她。曾真说:“我说对了吧,瞧,认账了认账了。”张仲平说:“认什么账?”曾真说:“你抱我就是鼓励我,等于承认我的话说对了,是不是?”张仲平冲着她挤了一下眼睛。 曾真说:“傻瓜。你郁闷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跟你在一起,我是要让你幸福的。那天跟你过生⽇我就许了这个愿。你这个坏傢伙,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福气,你说呀。”张仲平再一次抱抱她,用的力气也大了一点:“你真的很好,是个乖孩子。”曾真叹了一口气,说:“还要我 ![]() 曾真说:“我知道你的心思,所以,孩子我会去流掉。不过,仲平,我们说着玩儿好不好?你真的不想要我给你生个儿子吗?”张仲平一下子又警惕起来,并很快地看了曾真一眼。曾真是何等聪明的人,他刚才⾝体突然一缩,她就感觉到了。她好像怕他说出什么话来似的赶紧说:“不不不,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拿话试探你,看还有没有希望。我知道我们现在这种处境,我们俩的这种关系,生一个非婚的孩子,那是不可能的。从我这方面来看,我倒是不在乎,可是,既然你的思想还没通,我就不会任 ![]() ![]() 想过或者没有想过,张仲平只要点点头或者摇头摇就可以了。曾真说了她只是说着玩儿,所以想过或者没有想过,应该都是不重要的。可是,张仲平却觉得点头或者头摇都很难。他相信曾真作的决定是实真的,她应该不会任 ![]() ![]() ![]() ![]() ![]() ![]() 曾真说:“怎么啦?开个口那么难,要你点个头或者摇个头,也那么难?”张仲平所以觉得点头不是头摇也不是,是因为这个话题本来就很沉重,不可以草率和随意。可是,曾真如果执意要他表态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尽快进⼊一种玩世不恭的话语环境,靠着嬉⽪笑脸从尴尬的处境中脫⾝。但是,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份?作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张仲平知道人流刮宮的厉害,通俗一点说,那是一种⾎⾁分离,在⾝体最里面最敏感的部位实施⾎⾁分离。一想到这个笑眯眯的傻丫头将要为他去遭受那种纯粹⾁体的痛苦,心里实在是很难受,他怎么还能够没心没肺地对她敷衍塞责?张仲平伸出两只手把曾真的小脑袋捧住,认真地看,突然把它抱住劲使往自己 ![]() ![]() 他们开始温柔地爱做,轻歌曼舞,但到最后阶段还是不可控制地狂疯起来。曾真不仅一如既往地喊叫得惊天动地,还第一次在张仲平的后背上抓出了一道一道的红印子。张仲平本来不觉得,看到曾真望着他的后背发呆,爬起来一照镜子才发现。曾真像做了错事的孩子,连声说怎么办怎么办?张仲平说:“什么怎么办?”曾真说:“你呀,你到那边怎么 ![]() 不知不觉地,他们又扯到怀孩子生孩子的事情上去了,讨论得还很充分。曾真不依不饶的,非要这样做。曾真说:“这也值得你有心理障碍吗?我都说了我没事。”张仲平说:“可是…” 曾真说:“真的没什么,呶,咱们把咱们的⾝份和处境都忘了,就像是说别人的事儿一样,行不行?就像是学术 ![]() 曾真说:“怀孩子生孩子,说得轻巧,你以为是养个猫呀狗呀的宠物呀?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光孕妇定期上医院做B超做体检就够受的了。还有理生反应,你都不知道孕妇呕吐起来有多么难受。还有情绪的波动,你心里焦虑呀,不知道生出来的孩子是不是缺胳膊少腿,或者有没有别的⽑病,心里那个悬呀。听说孕妇晚期腿两还会发肿,想一想这都是为什么呀。”张仲平紧紧盯着曾真,生怕漏掉她的每一个字,他可不能随随便便地被曾真带着进⼊角⾊,他得时刻保留着一份清醒。 曾真接着说:“这还是孩子生下来之前。咱们说说孩子怎么生吧。孩子在肚子里一天一天地长大,慢慢地有了小手小脚,那小手小脚像什么?像小树的枝条。到临产的时候,它有多大?一个健康的孕妇,就像我这样的个子和盆腔…”张仲平说:“别拿你打比方好不好?”曾真说:“好好好,我是说胎儿的体重,六七斤是正常的,说不定还会有七八斤,再加上羊⽔什么的,那会有多大一堆呀?却要从细窄的产道里出来,这种比例好悬殊的,简直接近一头大像和一条蛇的比例,真是不可思议,一想到这个头都晕了,头都大了,好恐怖呀。当然,现在有了剖腹产,咔嚓一声,在肚⽪上划一条长长的口子,把胎儿拿出来,生孩子的痛可以免了,可是手术的痛呢?还有,那条疤痕会不会慢慢消逝?像我这种疤痕体质的人,好好好,不说我,我是说如果那条长长的刀口总也不消逝,以后过 ![]() ![]() 曾真打了张仲平一巴掌,继续说:“孩子生下来之后呢?吃、喝、拉、撒,半夜生病上医院,打各种各样的疫苗,有多少事呀。还有,⾐服穿多了怕捂着,⾐服少了怕凉着,那个难啊。孩子満月,过周岁,一天一天地长大,会在地上爬了,会叫妈妈了,会摇摇晃晃地走第一步了,大人再苦再累也是乐在其中的。不过,这是指夫 ![]() 曾真说:“一个二 ![]() ![]() ![]() ![]() 曾真轻言轻语地说着这番话,总算看问题比较透彻。张仲平不允许曾真拿自己打比方,可他自己却不可能不联想到自己,就像曾真在他的要求下只能说别人,其实仍然说的是自己一样。 按照丛林的说法,张仲平的家庭结构是典型的一家两制。现在可不是教授教授越教越瘦的年代了,唐雯每一年的收⼊比府政部门处级公务员的合法收⼊要⾼出两三倍。这对于一个下海经商的丈夫来说,是一个多么稳定的后方 ![]() ![]() ![]() 张仲平的想法有一个明显的漏洞,他在做这种形而上学的思考时,撇开了曾真。曾真是怎么一回事?曾真是能够撇得开的吗? 曾真说:“老公你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嘛?你是不是在心里说,这个女人真⿇烦?”张仲平说:“没有呀。”曾真说:“你装什么装?再装,我不喜 ![]() ![]() ![]() 曾真说:“咱们谈这些事,好像你也不怎么烦嘛。”张仲平说:“烦什么,这些不都是学术问题吗?喂,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像个教授似的?”曾真说:“什么狗庇教授,没见过杀猪,还没吃过⾁呀,现在网上、杂志上什么没有?”张仲平悔不该提什么教授两个字,笑一笑,说:“你好耝鲁。”曾真说:“怎么,你嫌我耝鲁了?你才耝鲁哩。你这个杀人犯。”张仲平赶紧小心翼翼地说:“你记住了,说流产手术是把孩子做掉,这种说法是很不科学的,你千万不能这么想,做掉的不是孩子,是受精卵,或者说胚胎。这个区分很重要,否则会造成心理上的疾病,而且,听起来真的有点像杀人犯。” 曾真说:“这次我放过你。不过,张仲平你给我听好了,这辈子我会给你生个儿子的,我比她小了二十来岁,我有的是机会,我怕什么?”张仲平说:“你要⼲什么?”曾真说:“怎么,吓着你了?你别怕,我可不希望你吓得 ![]() ![]() 曾真说:“张仲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这傻丫头这会儿在说疯话。你说过七年之庠的话,还说爱情保鲜期只有七个月,你也许在想,这小傻瓜的 ![]() ![]() ![]() ![]() |
上一章 青瓷 下一章 ( → ) |
三围小说网免费为朋友们提供作者浮石的小说青瓷免费以及青瓷无删减阅读,青瓷无删减阅读,想要阅读更多与青瓷无删减阅读类似及相关的优秀综合其它请持续收藏三围小说网 |